生花花hanajun

执离戬杰推
比起写手更爱当黄牛的儿童文学出版er
相隔十年再混同人界的小透明
间歇性写文,抽风性冒梗
对读者从来不负责

【全员】厉害了,我的妻(伍)

此文又名光风霁月的公孙副相与四位娇妻没羞没躁的生活。

中长篇,三四天一更

刺客列传官配,钤光,执离,仲孟,齐蹇。

【1】 【2】 【3】 【4】


【5】

虽皓月当头,却无人暇赏。

一道谕令自淑懿贵妃陈氏处发出,诏太子毓骁,宁王执耀,宣王毓埥,逍遥王执明等四位皇子,速速归京。

夜已深,宫内烛火通明,月兮大宴停席,内务府与太医院尽十二分心力悉心照料,数十位朝臣将家眷遣回后,俱候在墨阳殿外。

据李公公述,王上近日一直心神不宁,时有昏腾心悸,方才从寝殿移驾至御花园赴宴忽然晕厥,恐是寒风侵身至龙体欠安。

后宫及众官得此讯息后,皆有些惶惶。圣体有碍引出各种猜测,再往下发酵延伸,每个人心中都各有盘算。中垣王年事已高,虽立东宫,但按中垣祖制,下任君王需拿到王上亲赐的继位诏书和麒麟兵符方可登大宝。

诏书未公示前一切皆有可能。四位皇子最终谁会继位,还得看中垣王到底怎么想。

众臣顶着月披着雾在外候了一宿,等东方翻鱼肚白的时候,李公公和太医院周院史才从殿中走出,通传王上已经转醒,暂无大碍,再传圣谕,命众臣先离宮歇息,今明两天歇朝,若有急事交由中书省统一撰录呈报。

公孙钤在秋雾浓重的夜里站了一晚,带着满身疲乏出了宫,璇三在宫门口已等多时,见自家主子出来忙上前为其披上大氅。自坐在回府的轩车后,公孙钤胸口似是有把小锤子不断鼓敲,心下惴惴不安,眉端不自觉敛起。

待入了府下车后,璇二附在耳边低语了几声,他才知这份不安到底出自何处。火速赶往“满月楼”,公孙钤推开房门便见蹇宾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,慕容离站在床旁,见他进来,默默退至一边。

蹇宾双眉紧蹙,气若游丝,那张闭目的脸甚至可以用“毫无生气”四个字形容,一见便知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
蹇宾武功如此高强,而能将他伤至如此地步,也只有当今武林盟主,齐云山庄的齐之侃这一位了。

“倒是奇了,心脉都护住了,气息却是一阵比一阵弱。”慕容离说道。

公孙钤伸出两指探他气息,果真丝丝缕缕,断断续续,不由心火上头:“都伤成了这样,他干脆一掌将人打死岂不痛快,何故还留着性命?!”

慕容离敛下双目:“按理说,脉象已稳,不该如此虚弱,怕是他自己不愿醒来。”

公孙钤眉头蹙得更紧,蹇宾平日里折枝为剑,飞叶成刀,若论功夫,在这世上没几人能与他匹敌,可他此生最大的劫便是齐之侃,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,山月江烟,尘土流离,甚至愿意画地为牢嫁到公孙府来,也只是求片刻的安宁。


 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,倘若你再遇到了他,又该怎么办?”公孙钤曾问过蹇宾。

“还能怎么办,这回我倒是想好了,若再与他相遇,便一命抵一命呗。”大婚当晚,蹇宾曾如此对公孙钤说。


五年前,公孙钤为躲烦心事游历四方,在走马黄川,雪海迢迢的的西漠上遇见了蹇宾。那时正值隆冬,塞外风寒,冽风吹面有如刀割,公孙钤和随从在风雪中走了一日,终于寻着了一处客栈。

推门入内,客栈虽简,但以石为壁挡风遮雪,屋内炉火正旺,实在是个过夜的好地方。公孙钤打点完一切后落座于酒桌边,让小厮从行李中取出一壶酒交给店小二烫热驱寒。

时以近年关,客栈里人不多,一楼零散坐着几个走商路做买卖的商贾,其间有抹身影极其打眼,不发一语地坐在窗边,惹得公孙钤连连看了好几眼。

那人带着一把剑,穿着一身白裘袄,长且厚的狐裘领格外引人注目,一根白缎带束起大半青丝,如白玉般的脸上生着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目,流转间眉梢眼角处藏着几分忧思。他似乎很怕冷,将整个人缩在狐裘大袄中,修长的手指捻起酒杯送进口中,又将眉头皱得更紧,似乎这酒很不得他心意。

而此时,公孙钤吩咐小二烫的酒被端上桌,酒壶盖儿一掀,酒香混着热气自壶内散出,即刻在空气中飘荡。公孙钤望了眼窗边的那人,却巧他也正望着自己。

“兄台,屋外风雪正劲,恰好我这有壶自带的好酒,若不嫌弃,可愿与在下一起共饮?”公孙钤见他对自己手中的酒颇感兴趣,便开口相邀。

听到邀约那人一愣,打量了番公孙钤后,忽然勾起嘴角:“蹇某平生最爱酒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
公孙钤笑笑,拿起壶中的酒为他斟上一杯,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后,又问道:“见兄台超然洒脱,定是江湖中人,此处迢遥荒凉,为何一人在此?”

那人听此话笑出声来,眉梢微挑:“江湖上有句老话不知你听没听过,英雄莫问出处,相逢不问来路。我一个人在此肯定是有我的道理,也肯定不便与你说起。”

公孙钤耳根微红,但心下却对眼前爽朗的剑客生了几分亲近感:“可在下并非江湖人,如何知道你们有那么多的禁忌?”

“江湖恩怨多,谁手上都欠着几份血债,即使你我素昧平生,但也可能是冤家对头,所以有些事用不着知道这么清楚。”他端起酒杯,“别离容易,相逢却难,万事不如杯在手,我先干未敬。”仰头,他一饮而尽。

好个万事不如杯在手,公孙钤见他如此豁达,原先缠绕在心间的抑郁便也一消而散。两人扬袖举盏,将温酒一杯一杯往肚里灌,说来也是机缘巧合,风雪困顿的大漠客栈里,一个世家公子,一个江湖剑客,竟然也能一见如故。

三巡酒后,夜幕已下,蹇宾起身告辞,许是酒饮得有些多,落步有些颤颤,一个颠簸撞在了公孙钤的身上。

“蹇兄小心!”公孙钤忙伸手扶住,蹇宾抬袖摆手,拢了拢领口的狐裘:“就此别过,我起得晚,明早就不送公孙兄了。”

公孙钤目送他进房,自己也进了隔壁客房,酒气有些上头,他透过石窗向外望去,今夜大漠无月,风雪连亘,冥冥之中都有定数,若是自己错过了这家客栈,今夜定是以风为帐以雪为床了,也遇不到蹇宾这样浑身是迷,但依旧爽快的江湖中人。其实想想,他虽因为焸栎侯的纠缠不得不离京避风头,但一路上看尽妙景,遇见了几位妙人,不枉三年游走,也算人生一幸。

正想着,窗外闪过一道身影,目光追随身影探去,不远处风雪中,此时突然出现了几个人,这些人皆是江湖人的打扮,手中的刀剑杀气腾腾地对向朝他们走来的身影。

迎战的那抹身影穿着白色裘袄,身材高挑,手中一把寒剑,在雪的映照下耀着光。

公孙钤立即便认出,那是方才一同喝酒的蹇宾。


落雪天,漠上霜,杀人剑,封喉招。

公孙钤不是没见过江湖上高手过招,八门六派五洞的功夫他都有幸见过,却从没见过蹇宾这种剑法。

蹇宾的寒剑使得诡异,也使得狠戾,进为杀,退也为杀,先挑去敌人的脚筋手筋,在对方的痛苦嘶声中,一剑封喉。数个回合之后,原本围杀他的人皆已丧命,蹇宾拢了拢狐裘衣,抖落轻雪,手中那把寒剑歃饮了血,在夜雪中格外凄艳。

公孙钤立在窗边移不开目,如此高手,如此剑法,怕是世间少有,出神后眼再一定,却不料蹇宾已发现了自己,两双眼睛隔雪而对。

不出一会儿,身后传来敲门的声音。公孙钤忙将门打开。蹇宾此刻卸了剑,身上的风雪也已拂去,他拢着袖子,眼角带笑:“公孙大人,在下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
公孙钤一愣:“蹇兄怎会称在下为大人?”

蹇宾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,铜牌金印,正面刻着钤字,后面刻着公孙家的族纹。

公孙钤忙摸向腰间:“这,这怎会在你手上?”旋即脑子里一激灵,他想起刚刚离席前蹇宾脚步不稳与他撞在一起,这腰牌估计就是那时被拿走的。

“公孙大人,”蹇宾笑意不减,“蹇某有笔交易想与大人做。”

公孙钤眯起眼睛,心下闪过数道猜想,但见蹇宾眼里清明,方才开口:“什么交易?”

“你家的酒好喝,你人也不错,愿不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?”

这话,让公孙钤愣住了。

蹇宾接着说: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即使避到天涯海角,也总有些麻烦的人甩不掉。想来想去应该换个方法,不如大隐隐于市。你看我有些拳脚功夫,看家护院都行,平时只需几壶酒,一个避雨的住处就够了。”

蹇宾天生一对桃花眼,笑起来眉梢眼角都仿若带着桃花,与刚刚在雪地里杀人的剑客判若两人。

如此一个奇特的人,倒让公孙钤有了兴趣,蹇宾此人虽有不少谜样的过去,但是妙在快意洒脱,直来直去,他公孙钤乐意交这个朋友。恰好,自己已在外游荡了三年,想想也该是回家的时候了。

于是公孙钤说:“在下也有些烦心事,若是蹇兄能答应一个条件,我们明日便启程如何?”

“哦?什么条件?”

“我给蹇兄清净的地方,蹇兄帮我挡些麻烦,与我做对假扮的夫妻如何?”

蹇宾一怔,垂下双目想了想,然后勾起嘴角:“好。”

 

蹇宾修的剑法极寒,齐之侃的炙火掌正是打在了他的心头上,冰火相交,对身体伤害极大,何况五年前蹇宾体内带的火毒一直未除,公孙钤曾寻遍天下名医才求得一味祛火的药压制火毒,这下可好,新伤旧毒一起迸出,即便是醒过来身体也会大不如前。

璇三取来了九味重红丸,这祛火的灵药入口果真有效,蹇宾的面色稍有好转,鼻息也逐渐平稳,这才让公孙钤放下心来。

“那人说,下月十五,城外香山亭,约与蹇宾一战。”慕容离转述道,“他还说,下月那战他不会留手,刀剑相抵,一了五年情仇。”

公孙钤鼻中冷哼:“他还真视公孙府于无物,蹇宾是正一品大臣的长夫人,岂能容他如此胡闹!?“

“那人只为蹇宾而来,若是硬碰硬,闹得满城风雨,会对公孙府不利,我建议,先将蹇宾藏起来。”慕容离抬头对上公孙钤的眼,“你放心,昨晚的事我绝不透露给第二个人知晓,毕竟那日宁王劫我的时,蹇宾曾救过我。”

 

公孙钤见蹇宾呼吸已渐平稳,便退出满月楼来到书房,铺开纸墨,半柱香后,将璇三唤至房中:“你且把这封书信交给静文法师。”

慕容离说得不错,事到如今,最妥帖的办法便是再找处清净的地方,将蹇宾安置起来。

公孙钤靠在椅背上,手指曲起哒哒敲在桌面上,他是心思极缜密的人,细细思考一番,总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皆有关联。前几天入府的两拨人马,月兮大宴忽然昏倒的王上,还有忽然被找到的蹇宾,这些事绝不是偶尔发生。

莫非,这天是真要变了?

他将目光转向窗外,这才发现日照当空,时以近午,昨晚到今天一系列事发生得太突然,他一夜未睡,连口水都来不及喝,更别提用膳了,可这心不安,哪有心情吃饭?

公孙钤叹了一口气,乏困不自觉袭上脑。案旁有一处下棋的软榻,正好供一人斜躺,公孙钤将身一歪,用手支在额边,再将眼缓缓闭起。 

 

陵光从廊下有意无意经过的时候,正巧撞见公孙钤在书房中闭目小憩的样子。

他这几日闲得发慌,府内众人皆有事做,唯他一人成日看花斗鸟,吃喝玩乐。但风景看多了,纵然也无味,况他还带着宁王的密令,并非真正的闲人。

陵光收住脚步,探头朝里望了望,见屋内人呼吸平稳似是睡得香甜,心中不由大喜。

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呀!

艮墨池在他来之前曾交代过一个任务。公孙府内有一座内阁,里面皆是公孙家数代收藏的字画珍宝,内阁的钥匙在掌事二夫人手上,平日都放在账房璇大处看管,并不难取。但内阁里还有一方密室,钥匙只有公孙钤知晓放在何处,而陵光的任务则是潜入公孙府将那密室的钥匙拿到,进密室去取一件重要的东西。

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如此劳师动众?这还与前不久自宫中流出的一条消息有关。

据说,王上察觉自己最近身体抱恙,提前写好了继位诏书,连同掌兵的麒麟符一起一分为二,一份放在墨阳大殿的牌匾后面,一份交到公孙钤手中,而交到公孙手里那半份诏书上,正写着继位者的姓名。

这消息准确度尚不能确定,但涉及的东西实在太重要,若是王上稍有不测,偷到这份诏书的人完全可以篡改姓名,所以切不能落在对家的手里。据传,保东党很可能也得知了此消息,近日也派了些人马来公孙府探水。

陵光垂下目左右流转,确定无人经过的时候,闪身进了书房,然后轻轻将门锁上。

公孙副相的书房散着墨香,案头摆着温茶,丝丝缭缭蒸腾着,由此可见榻上的人刚入睡不久。

陵光将披在肩头的长发扎起,伸出脚将自己那身复杂的长衣摆一勾,抓到手上迅速打了个结。以脚蹬地,稍稍一跃,他便跳到了书桌上,然后缓缓蹲下,将双手放在膝盖处,歪着头注视着躺在案边榻上的人。

陵光生的美,从来不乏追求者。他混过江湖,也待过坊市,后来成了宁王的暗卫,再后来进了青楼成了花魁,上至王公贵族,下至小贩流氓,陵光都打过交道。不管什么类型,不论什么身份,这些人若是碰到了自己,便遭了劫。他只需笑一笑,或者勾勾手,哪个不是立刻臣服在他脚下?即使前方是火坑蛇窝,也笃定了心往下跳。

可这公孙钤却有些难办,也不知道是端着架子还是怎么的,就是不买陵光这份美人帐。陵光住在南苑已有好几天了,明着示暗着示不下有头十遍,可对方就是不为所动。

 就比如昨日——

“陵公子,我家老爷看了信了,”璇二将陵光写给公孙钤的书笺又退了回来,“我家老爷说上头有两个错字,给你改回来了。”

陵光打开书笺,只见密密麻麻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的情话里,果然有两处被大煞风景地画了个大圈,还在旁边写下了正确的文字。

陵光抽动嘴角,一把撕碎手中的书笺,也顾不得旁边人的惊吓,气得牙痒痒。写这么多字,背这么多肉麻的情诗本就不是他所愿,现在特特被拎出来加以嘲讽,你说他气不气?


 陵光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公孙钤,双目扫过他的眉,他的眼,他的鼻。

不得不承认,公孙钤的外貌确实不差,论文采家室这京城也没几人能与他相比,可陵光偏就瞧不上书生气重的人,出门坐轿,手不能提,算什么大丈夫?

偏就是这样的人,却是他完成任务的目标,而且这任务束缚太多,既不能一拳打昏他把钥匙抢过来,又不能捆起来胁迫他开口,只能这么偷鸡摸狗地找机会下手。

啧了一声,陵光挑高眉头,俯身向前,一手撑着桌子,一手朝公孙钤身上探去。

细长的手指并拢,自下而上移动,极轻地拂过腰身,擦过腹部,游走至胸前,点点触触,慢慢探寻着那把密室的钥匙。陵光的手在公孙钤胸口处流连,细细摸去,好像衣襟衬里内确实藏着什么坚硬的东西,一阵欣喜之后,他将手滑入公孙钤的衣襟,在衣下伸出二指探向那件不知名的硬物。

可就在此时,一掌忽然从天而降,啪的抓住了他伸进衣服里的手,陵光抬眼,头皮立刻一阵发麻,那公孙钤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醒过来了,沉着目望着自己。

尴尬对望间,数个念头电光火石般从陵光脑中滚过,再一下刻,他一把勾住公孙钤的脖子,将身一歪,整个儿倒在公孙钤的怀里。


“公孙副相,秋日风冷,你睡在此处是会着凉的,”陵光笑得甜美,“我正好路过此处,来为副相盖床被子。”

公孙钤眯起眼:“麻烦陵公子了,只是不知陵公子为何将手伸进在下的衣襟里,莫不是怕在下胸口着凉,以手当被?”

陵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,面上却还是悠悠笑:“副相是救命恩人,陵光自然时刻牵挂着副相,只是……”他面容转忧,眼圈立刻泛了红:“我心系副相,副相却并未将我放在心上,留我一人在那南苑住着,都好几天了,也不见副相过来看看……陵光一个人睡在南苑,榻上冰冷,心间也寒……”

陵光倒在公孙钤怀里,软软绵绵诉着心中的忧苦,一双美目对上公孙钤,将泣不泣,活脱脱一副痴情得不到回报的模样。

公孙钤看着他那张如春晓之花的脸,听着他凄凄倾诉,不由佩服起陵光流眼泪的功底,前一刻他明明看见陵光一副嫌弃冷淡的模样,顷刻间立即换上了另一张脸,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见公孙钤不为所动,陵光嘴角笑得有些僵,心里正嘀咕着是不是要再进一步将他推倒在榻上,便瞧见公孙钤朝他伸出了一只手。

这是?要摸他的脸?

目光随着公孙钤的手移动,最终停在了陵光的肩膀上。然后轻轻一提,便将陵光从怀里端了出去。

公孙钤迅速起身,走至门前,将门打开,笑着对陵光说:“让陵公子感觉冷,确实是在下考虑不周。这样,在下让璇二去二夫人那里领些棉被,你夜里多裹几床,便不冷了。”

陵光怔愣愣地望着门前的公孙钤,半晌后扯动嘴角开口:“公孙副相真是个体贴人,陵光在此先谢过了……”

这是嫌我不够美?

还是说这人就是个呆子?

陵光反复想着这两个问题,脚步飘飘晃出书房,那背影明显有几分挫败感。

公孙钤目送着他离开,直至那抹身影转入回廊不见后,耳根子才微微见红,叹了一声,喃喃道:“这么多年了,这招本事倒是不减反增呀。”

 

戊时二刻,墨阳大殿。

殿上烛火通明,陈贵妃闭目坐于偏座,太子毓骁垂手站在台阶之下,而十步远的地方,跪着一位穿锦衣带玉冠的男子。

“真是太不像话了!”沉默许久,陈贵妃睁开眼睛怒斥跪着的人,“莫澜!本宫发出的谕令招的是皇子!你一个郡主又能代替的了谁!?”

莫澜心里苦,这陈贵妃从来对逍遥王执明都没好脸色,今日撞上王上这事,怕是抓到机会更要羞辱几分,于是他替执明解释道:“启禀贵妃娘娘,逍遥王现身在大理不能及时赶回,但他心系王上,接到谕令后立即就往回赶了,再过几日,便能回京。”

“回京?他还能记起他是中垣皇子?依本宫看,他根本是不把王上放在眼里,此事本宫定要告知王上,让王上——”

“宁王到!”

陈贵妃话还没说完,一抹身影伴随着通传声走进殿来。

来者穿着一身玄衣,束着麒麟金冠,鼻如刀削般笔挺,薄唇轻抿,两道羽玉眉下的黑眸像盛着化不开的墨。

莫澜转过头去,不由叹了一声。

每次见到宁王便像见到了自家主子,不过,这双生的兄弟长相虽一样,性格怎么就南辕北辙差得这么大呢!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宁王和逍遥王是双生~ 

一样的脸,你支持谁?

顺便再给公孙副相打个Call,路漫漫,今日所拒,来日必还。


评论(55)

热度(564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生花花hanajun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