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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离戬杰推
比起写手更爱当黄牛的儿童文学出版er
相隔十年再混同人界的小透明
间歇性写文,抽风性冒梗
对读者从来不负责

【全员】厉害了,我的妻(贰)

此文又名光风霁月的公孙副相与四位娇妻没羞没躁的生活。(并不)

中长篇,三四天一更。

刺客列传官配,钤光,执离,仲孟,齐蹇。

【1】


【2】

中垣王朝永元二十四年,秋。

离月兮大宴尚有七日。

今日早朝有些波澜,待快午时公孙钤才从墨阳大殿中走出来。思忱了一阵,他提脚入了偏门的宫道,朝王上的永寿殿走去。

“公孙副相,”李公公见他前来,忙压袖上前,“王上正在殿内小憩,副相可有什么事情?”

“若是王上正在休息,那便不再叨扰。”公孙作揖转身便要离去。

“稍等,稍等。”李公公唤住他,又说,“王上吩咐过,若是公孙副相前来,定要请进殿去,请随老奴来。”

踏入永寿殿,中垣王已换下朝服,穿了件收袖口的雕龙金丝常服,正坐在殿前案旁品茶。

“公孙爱卿,你来得正好,寡人眼下正缺个品茗的伴。”中垣王虽以年过半百,但声音依旧铿锵洪亮。他示意公孙在案旁坐下,然后转头吩咐宫人,“为副相奉茶,要江南知府上月送来的那批茶。”

公孙钤恭敬领命,端正坐在案侧,待茶水被送上来时,双眉一挑,顿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。

眼前摆着四杯香茗,茶水分别用橘,赭,白和墨色的杯子盛着,茶香四溢,热气氤氲。

“楝花,平沙,槿篱和江村,爱卿喜欢喝哪种?”

话一出,公孙钤微皱起眉。

王上这句话,大有深意在呀,莫不是与今早在朝上的事有关?

 

中垣王五十有二,膝下四子,除东宫太子外,其余三子皆被封了宁王、宣王和逍遥王的名号。历代来,皇子之间争宠的事并不少见,到了永元这代,朝野依旧不免俗地分为两派,一面是保东党,皆是以魏丞相为首的一批太子拥趸者;另一边是拥宁党,是以宁王马首是瞻的一批朝中大臣。宣王和逍遥王因为一个镇守边疆,一个无心朝政早早退出了争夺,让朝中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这两派身上。

今早的风波,起源于魏相参上来的一本折子:

臣有一本启奏,今淮上发水,瘟疫肆虐,百姓流离失所,食不果腹。然淮上知府坐拥万担粮仓却不赈灾,恐有屯粮涨价之嫌。臣叩请圣裁。

整个中垣都知道,这淮上知府是宁王的舅舅,今天告他抬价屯粮不赈灾,就是在拆宁王的老底。于是此折一出,朝上一片喧哗,各派大臣寻枪舌战,闹到快正午还散不了朝。

“公孙副相有何看法?”工部尚书苏翰忽然发问,这一问立即让吵闹的大殿安静下来。

诸位大臣们都知公孙副相位高权重,讲话极有分量,却一直不知他到底站在哪方,到底是保东还是拥宁,于是这一问,相当于在询问公孙副相的立场。

公孙钤暗暗在心里骂了苏翰七八遍,可是骑虎难下也只得开口:“大水之后必有大旱,大旱之后必有蝗灾。淮上未发大水前春末正收割了一批水稻,大户及富农家中还有存粮,朝廷可先开价向这一批人收购粮食用来赈灾,而淮上的官粮用来应对稍后而来的旱灾和蝗灾,官粮私粮交替赈灾应该能挺过今年冬季。”

话一出,众人面上各种表情,得意的自然是拥宁党,失望的无外乎是保东党,可还有一种微妙的表情,正是来自于宝座上的中垣王。

 

中垣王赐茶,说的是茶,可问的却是人;公孙钤喝茶,挑的是口味,可要说的,却是可能会要了他命的一个选择。

于是公孙钤淡淡一笑,卷起长袖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竟伸向茶盏旁的果盘里,拿起一只橘子来:“这几天臣睡得不好,医丞特别嘱咐不可饮茶,辜负王上美意了,只能以橘代茶。”

中垣王一愣,想了会复又哈哈大笑起来:“也好也好,公孙副相果然世无其二。”他一挥袖让宫人将茶撤下去,又问:“那你到底来找寡人干吗?”

“来替我那三个夫人告假,”公孙钤苦笑,“他三人皆染了秋疾,出不了门,这月兮大宴怕是只能臣一人前来了。”

“这般不巧?寡人早就听闻你那三位夫人美若天仙,还想借此机会一睹芳容,可惜呀可惜……”中垣王摇头叹息,又说,“看来你这三位夫人身子骨也弱,你娶妻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,你不急寡人都替你急。去年听说三夫人怀了又掉了,怎么,现在三位还是都没有动静?要不要寡人再赐你一位夫人?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公孙钤连忙摆手,“多谢王上美意,臣此生能得此三位已经感恩戴德,现下一心只想报效朝廷,不谈风月。”

中垣王缕缕胡须,心道这风流小辈都娶了三个了还讲什么不谈风月,谁还不知道你公孙钤艳福不浅,娶了三个人间绝色?

“嗯,爱卿如此深情,真乃中垣表率。”中垣王说着欲起身,可刚站起,一股血液涌上脑来,两眼一花,打了个踉跄。

“王上!”公孙钤忙上前相扶。

“无碍,”中垣王摆手,“近日寡人身子乏困,总是想睡觉,怕是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,这江山还得看你们这些后生辈了。”

 

公孙钤从王宫出来,刚到府便见贴身小厮璇二正候在门下等他。

“老爷,”璇二快步下台阶扶他下马,双手替公孙钤脱下罩风的大氅,“大理寺的仲大人拜会,璇三刚刚领他入府。”

公孙钤眉头一蹙,顿时有些烦躁。

大理寺的仲大人与他是故交,若是平时上门公孙钤绝对是欢迎的,可偏偏在此时来访,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是为了何事。

大理寺卿仲堃仪是魏丞相的门生,毫无疑问地是保东派,今日前来八成是因为自己上午那番不赞成放粮的言论。

先是皇帝老儿,后是至交好友,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扯着他问个明白?

 

仲堃仪被小厮领着,一路穿过前厅、中厅,步至回廊兜转,在经过后院花园的时候,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抬眼,花园亭子里坐着一个绿衣罩纱,衣摆镶金的少年,两道柳叶眉,一双月牙眼,夭夭桃李花,灼灼有辉光。

正是公孙钤的二夫人孟章,只见他端着盛着桂花糕的小碟,两指捻起一块送入口中,边嚼边使唤身边的仆从:“你们几个手脚怎的这么慢,那几盆木芙蓉受不得晒,赶紧搬到树荫下去,还有这盆紫龙卧雪不能和香山雏凤摆在一起,红配紫难看极了!”

仲堃仪轻轻移动脚步,走到他面前,双袖一鞠:“仲某见过嫂夫人。”

孟章冷不防听见有人在身边唤他,惊得口中的糕点差点噎住了喉咙,轻咳了几声平复气息后,抬眼一看,见一个着黄绿绸衫玉冠束发的高大男子,腰间别着一块狴犴铜牌,正是大理寺的标志。

孟章拉下脸,他此生最厌烦两种人,一种是姓公孙的,一种就是别着狴犴铜牌的大理寺中人。

“嫂夫人?”见孟章并未接话,仲堃仪又是一拜,端正俊美的脸上带着笑,“仲某距上回见到嫂夫人已过两月,多日未见,嫂夫人依旧红光满面,看来过得甚好。”

“什么时候见过你,我怎么记不得了?”孟章鼻子里哼了一声,头一扭,顶上束起的小辫儿一扫,煞是可爱。

仲堃仪知他在装傻,眼中笑意更浓:“嫂夫人记不得了么,那日仲某来府拜访,见嫂夫人一人睡在花丛中,于是仲某——”

“停停停!”孟章赶紧出声制止,双眼扫了扫身边站着的仆从,耳根微红,“我记起来了,大理寺卿仲堃仪,我夫君的狗肉朋友,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来公孙府蹭吃蹭喝。”

“咳咳,”听他如此评论自己,仲堃仪忙咳了几声掩饰尴尬,“正是不才在下我,感谢嫂夫人记得仲某,不知那日别后,嫂夫人可有着凉?”

 

有些人吧,就爱揭人短处,掀人老底,哪壶不开偏提哪壶。

仲堃仪就是种落井下石之人。

两月前,孟章娘家兄弟捎来两壶洞庭湖老烧酒,用冰块镇上,放两只酸梅,正是夏日消暑的良品,孟章贪杯多喝了几杯,头脑昏昏沉沉靠在荷花池岸边的假山上便睡着了。那日正是梅子溅齿牙,芭蕉上窗纱,许是烧酒后劲大了些,他做了好些梦,想起了好些事,遇到了好些人,呢呢喃喃讲了好些梦话。直到醒来时,忽然发现身边居然坐着一个人。

那人半束青丝,浓眉挺鼻,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正望着自己,抬目流转间带着漠漠柔情。

“你、你、你是何人……”心口一颤,大骇之下说出的话都带着磕巴,孟章白皙的脸上爬满绯红。

“嫂夫人,”那人朝他颔首,然后微微挑起唇角,“在下姓仲名堃仪,字轶之,乃公孙副相的茶友。”

“大、大胆……即是认识我是谁,怎敢趁着我睡觉的时候过来…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……”孟章声音发颤,一双眉几乎皱在了一起。

“在下不是不想走,而是……”仲堃仪将目光移到了孟章的手上,“走不了。”

孟章低头一瞧,刹那头脑轰的一声炸开,他不知什么时候竟扯住了仲堃仪的袖子,且抓得忒紧,差点没把这暗纹缎袖扯破。

孟章如接了烫手的山芋般将手抽回,咬着牙道:“若是你不靠近我,我又怎会拉着你?”

“在下只是恰好路过这荷花池,绿草芳花中隐约见到什么东西在动,走近一看,原来是嫂夫人睡在此处。只怪在下反应慢了些,刚想走,便被嫂夫人扯住了衣角。”

孟章脸又是一红:“那你……那你可在我睡觉的时候听到了什么?”

仲堃仪含笑,伸出手从他头上扯下一片树叶,放在手中摩挲了一番:“嫂夫人希望我听到些什么?”

夏日午后的风拂面,吹得孟章鬓发浮动,几缕掠过唇边,扬起微波。

怔了片刻,孟章立即跳下假山,头也不回地拂袖逃开。

 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两月前的回忆涌上心头,让孟章面色更难看了几分。他乃堂堂公孙府的当家主母,御赐的一品诰命夫人,岂能让一个登徒子欺辱。

可仲堃仪偏偏是那个不怕死的,只见他又伸出手,从孟章头顶上捻下了一粒小小的桂花瓣:“在下只想说,嫂夫人还记得在下,让在下受宠若惊,回味绵长。”

“你——”孟章怒而起身,一袖将他手中捻着的花瓣打落,“我好歹是公孙钤的夫人,你……成何体统。”他撂下这句话后,又一次怒气冲冲拂袖逃开。

仲堃仪被丢在原地,俯身又将那瓣桂花捡起,放在手心上:“好个二夫人,休了夫君的二夫人,真道我不知道么。”

他喃喃说着,声音极低,眸中神色渐浓。

 

仲堃仪踏入公孙府书房的时候,公孙钤已经换过衣服,坐在案头端着一碗茶茗得正欢。

“公孙兄,”仲堃仪作揖,“许久不见,清瘦了些啊。”

“你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。”公孙钤抬起眼盯着他,将手中的杯盖放在桌上,“方才才在朝堂上见过,你的许久,指的是一个时辰么。”

仲堃仪笑笑,一歪身子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:“那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,魏相让我来问问你,今早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”

“还能有什么意思?为国为民,救济苍生啊,难道我说错了么。”公孙钤回得理所当然。

“可在那个情形下,你便是与宁王站在了一边。淮上知府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,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治他,偏被你搅黄了。”

“我向来就事论事,若参的是其他罪名我当然支持。”

“可你知不知道,淮上和江南是宁王的地盘,他屯这么多粮有可能在私养军马?”

公孙钤叹了一声:“宁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明白,但是你是局中人,有些事看得不如我透彻,我一向厌烦朝堂之争,方才王上已探过我一次,就是给我警醒不让我参与进来,个中奥秘非一言两语能说清楚,更何况自古皇家多纷乱,明哲保身才是正道。”

话说半分,寓清于浊,用晦而明。

仲堃仪盯着公孙钤的眼睛,半晌,忽然哈哈笑开:“倒也是,公孙兄毕竟有三位美眷在侧,心中有所牵挂,自然不入纷争。让仲某羡慕得紧呀!”

公孙钤苦笑一声:“你也不用羡慕,我自有我的苦处。不知仲兄月兮大宴如何去?可会带什么人同去?”

“仲某孤家寡人哪里有人陪?没你这么好福气有三位佳人陪伴,特别是你那位二夫人,方才得见满面春风,怕是从公孙兄处得了不少宠爱吧。”

公孙钤脑海中浮现孟章那张见他如吞了蝇虫般的脸,笑得更苦了几分,可也只得回道:“可不是嘛,托福托福。”

 

送走仲堃仪,公孙钤靠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,拿起桌上一本字帖随意翻了几页,心中有口气依旧不散,憋得郁结。

今年中秋,怕是他要和仲堃仪携手相去,然后在圆月之下,众臣面前,一一解释,我家三妻同一时间病了,都躺在榻上起不来,还请诸位见谅。

真是烦不胜烦。

正叹着气,璇二从外头进来,带着一张红纸名帖。

“老爷,中书侍郎艮大人送来请帖,今日设佳宴,望大人赏脸前去。”

好嘛,才走了个保东党的大理寺卿,又来了个拥宁党的中书侍郎。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多嘴讲一句自己的意见,现在害得宁王误会自己有意投他门下,特特发请帖来请了。

“就说我今天有约了,去不了,回了吧。”公孙钤揉揉额角,扬起袖子欲将璇二支走。

“可……艮大人派人来接老爷的车就停在府外,艮大人说了,老爷多忙都没有关系,他可以等,等老爷有空出来的时候这车才走。”

“……”公孙钤哑然。

斟酌了好一会儿,他起身对身边小厮唤道:“更衣,备礼,去赴宴。”

 

锦色轩车悠悠向前,穿过繁华大街,行过熙攘虹桥,兜转进了一条宽巷。

车停,帘掀,公孙钤一脚落地,抬头一望,脸顿时黑得够呛。

“藏香楼”三个大字刻在巨大的匾额上,用金漆而书,龙飞凤舞,金光闪闪。

公孙钤注视着这三个字许久,脚仿若生了根,就是不愿意往前走。倒不是这三个字写得好,而是因为这藏香楼是京城里第一大青楼,寻香问柳之人去的地方。

呆了片刻,公孙钤转身就欲离开,就在此时,有一人从里面出来,一把将他拉住。

“副相,您都来了,哪有转身就走的道理?”艮墨池穿着暗红雕纹的衣服,一张清秀白面称得他书生气浓重。

公孙钤颇有些不高兴:“艮大人,你我都是朝中重臣,岂能来这烟花之地?我没兴趣寻香,估计要拂了艮大人的意了。”

“欸,副相说的哪里的话,”艮墨池解释道,“艮某知道副相家有三位美妻,怎会带副相来寻香?只因这藏香楼有一名厨,手艺极佳,其中的桂花鳜鱼堪称一绝,故才邀您一品。”

听到此话,公孙钤的面色稍有好转,一双眼扫过艮墨池及他身边站着的几名仆从,不由问道:“今日的宴席莫不是只有你我二人?”

艮墨池道:“副相好眼色,确实只有你我二人。艮某也没有别的意思,只求个能一起品鳜鱼的朋友,今日不谈国事,谈谈风月吧。”他抿嘴一笑,屈身起袖,请公孙钤进楼。

二人从“藏香楼”的暗廊入内,避开嘈杂的大厅,径直上了二楼厢房,在一处梅花镂窗下坐定。

香帏风动花入楼,这座京城鼎有名的青楼装饰极尽奢华,透过镂窗,公孙钤能清楚看见一楼大厅内的景象,诸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郎君学士一入了这个温柔窟,便在娇娥罗绮丛中,傍柳随花,偎香倚玉,弄月抟风。

鳜鱼一上桌,公孙钤起筷夹了一口,果真松香鲜美,入口即化。艮墨池在一旁为他斟上一杯刚开坛的“千里醉”,更是酥人心脾,神清气爽。

“艮大人,今日果真是请我喝酒来着?”三巡酒后,公孙钤眯起眼睛问。他本以为这艮墨池定是为了宁王而来,没想到菜都吃了一半,还未见他提宁王半字。

艮墨池笑眼弯弯,将目光探向窗外:“喝酒吃饭是一,还有一出大戏邀副相同赏。”

“什么?”外头歌舞喧闹声太大,公孙钤一时没听清,刚准备问下去,耳边便响起震天的铜锣花鼓声。目光寻声投去,此时一楼大厅里围坐了一圈人,正中有个不大的阁台,放了一张无顶的轿子,轿子四周用镶了银丝的纱掩盖,隐隐约约里面坐着一个人。

“绝世公子今日出阁,诸位公子老爷,谁出钱出得多,便得公子一晚。”台下老鸨叫着,话落引来台下众人的叫好。

公孙钤坐在楼上,听后将眉头一挑。他并非圣人,也听过“绝世公子”的名号,这位鼎鼎有名的青楼花魁据说生得国色天香,半年前来京城一举成名,多少才子文人拜在他的脚下,争相为他赋诗写词。

公孙钤有幸也听过几首,无外乎是些菡萏芙蓉,香肤柔泽,流盼姿媚的庸俗之作,想也能想到青楼里的人该是如何的气质。

正想着,台下出价已到一千两,公孙钤定睛一看,这不是黄门侍郎家的三公子么,摩拳擦掌只为求得佳人一顾呀。

“两千两!”哦,这是殿中监的大公子。

“五千两!”咦,大都尉府的长使也在,他不是已经娶了七位妻妾了么。

“六千两!”哎呦,这好像是归德将军的声音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台下叫得热乎,公孙钤在楼上看得玩味,真是酒肉欢场,直让这些人现了形,千金一掷只为佳人笑,怕是早就将读过的圣贤书吃进肚里了吧。

竞价已飚至一万五千两,可竞争的人仍在加价,倾家荡产也要拿到这绝世公子的一夜。

这位绝世公子,到底是什么人?公孙钤忽然有了些兴趣,能让台下如此疯狂,想来也不是个寻常人。

就在此刻,一直坐在对面的艮墨池嘴角一挑。伸手推开面前的镂窗,刻意扩大声音朝下喊去:“两万两。”

这一嗓子,让喧闹的人静了下来,纷纷抬头仰望出声的人。然而他下一句更是惊人。

“黄金。”

藏香楼寂静了,众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而此刻,他说了第三句话。

“买下绝世公子,赠与公孙副相。”


点此入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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